推荐书籍《植物比你想的更聪明——植物智能的探索之旅》推荐序：植物，也许正窃笑着 ▎植物的拿手好戏导论附目录

司特凡诺・曼库索音流瑜伽研究

2024-09-02

推荐书籍《植物比你想的更聪明——植物智能的探索之旅》推荐序：植物，也许正窃笑着 ▎植物的拿手好戏 导论附 目录

如果说“拥有智能”的意思，

是拥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那么，植物解决问题的能力，

远高过你我的理解与想象。

【专文推荐】植物，也许正窃笑着

作者：叶绿舒

多年前，在家中的院子里种下一株炮杖花（Pyrostegia venusta），天真的我，以为它会乖乖的长在我希望它长的地方，“不会乱长”。于是，从此就展开了和它（他？）之间的永恒的对抗。

嗯，“乱长”是我想的，从它的角度看来，它不过是想要找个阳光充足的地方而已。不到一年的时间，它已经从不及三尺长到二楼，接着它继续往三楼生长，最后爬满外墙。

很美吗？美！但是台风一来，整堆整堆的藤蔓不敌风之神威，通通都躺在院子里，还有一部分入侵到邻居的院子。当然要整理啰！邻居抱怨、我看着这一堆也难过，拿出工具一阵狂砍乱剪，自以为它已然绝迹，却没想到，它在短短数个月内卷土重来，几乎夺回了他所有的领土。

从此，每年我都要跟它展开领土的拉锯战；很惭愧的说，每年的领土拉锯战，都是人类获取短暂的胜利，植物获取长久领先的地位。这样也并非没有好处，至少对于初次来到那一带的路人来说，总会以为我家是空屋一栋。

植物的神奇，就在这里。但是，不能没有植物的人们，也因为植物这些神奇的特性，对植物有许多偏见。刻意的忽视植物、不把植物当作生物之一：瞧瞧宗教里，所谓的“不杀生”竟然是吃植物不吃动物！好像植物就没有生命一样。

植物怎么会没有生命呢？就如本书中说的，植物会的本事可多了！植物除了无眼而能见、无手而能抓以外，总共具备了将近二十种感觉机能，这可不是迟钝如人可以望其项背的。不过，我们刻意的忽视植物的这些能力，率尔将它们判为无生物——植物必然在窃笑着吧。

就更不要提到，我们虽不能离开植物而生存，但对于植物相关的研究，却总是刻意忽视。记得我在沙克研究所任职时，我的师父提到：当初为了证明光敏素（phytochrome）也是蛋白质激酶之一，竟然需要附和所谓的“主流标准”：要把光敏素的蛋白质激酶区域给单独切下、表现，以试管试验证明光敏素即使只有蛋白质激酶区域，也可以具有蛋白质激酶的活性。而这所谓的“主流标准”，就是进行动物蛋白质激酶研究的人所定下的标准。在这本书里面，还有更多活生生的例子告诉我们，人类是如何自大的忽视植物、不关心植物。

身为一位“植物人”，我要郑重的告诉大家：要关心植物、了解植物，就从现在开始、从这本书开始！作者不但是植物神经生物学的创始者，学识更是极为丰富，信手拈来都是极佳的例子，阅读这本书实在是一种享受。唯一的遗憾是篇幅太小，不过有丰富的补充资料可供阅读，总算不会太令人抱憾。因此，真心建议读者，一定要去找后面的补充资料来看看！

（本文作者为慈济大学生命科学系助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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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序】植物的拿手好戏

作者：郑国威

在很多漫画中，控制植物这种能力是很多角色的特异功能。例如在经典日漫《幽游白书》里头的主角之一藏马，就能够控制魔界的植物。类似的案例不胜枚举，但共同点是这些角色控制之下的植物，其速度(包括移动的速度跟生长的速度) 都非常的快，才能够做为武器或是防御。有时候，这些角色，也会利用植物的其他特色，例如毒性、香味，还有颜色为武器。而在这些情节当中，通常也会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他的敌人对于这样子能够不断生长，不怕疼痛的武器和攻击方式很苦恼。

在许多的科幻小说中，也会描述当植物拥有意识，打算毁灭人类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不少故事则针对外星植物侵略来描绘人类反应，但基本上大同小异，都是希望我们用另一个角度来想象：要是植物并不是那么沉默，一动也不动的存在，那会怎样颠覆人类的世界？

虽然这些只是漫画跟幻想当中的情节，但是也传达出人类对植物的视角的确很偏狭，而这正是本书想要矫正的。与其想象某种不论来自魔界、邪恶科学家还是外星球的植物会统治世界，比较大的问题反而是我们什么时候有了植物没有统治世界的错觉。其实相较于动物，统治世界的本来就是植物，地球上可以没有动物，但是动物却绝对少不了植物。从植物的角度来看，动物不过就只是氮的来源或是负责自愿传播植物生命的载体。植物跟动物看似极不相同，也因此身为动物的我们无法对植物产生同理心，但植物的确以截然不同的方式去看、听、嗅、感觉、移动、竞争、繁衍……各种本领简直是超能力。

但这样就代表植物有智慧吗？植物没有大脑，无法进行复杂的心智活动，不懂得如何创作跟毁灭，怎么比得上人类？暂且不提人类自我毁灭的倾向算不算智慧，我们也该思考为何智慧的定义如此狭隘。

作者先从文学史册中爬梳植物过往长期被忽视，或是被视为非生物的地位，并指出这些过去的论述如何堆栈成为如今绝大多数人对植物的陌生，以及我们为何欠缺了解跟探讨植物智能的意愿。而作者将网络分散式运算的概念与植物类比对照，极为精确且发人深省。当今人工智能的显学是创造跟人类，或说是与动物相似的智慧机械，但若换个角度想，其实植物的生存方式或许更适合仿效，例如目前各种物联网产品跟自动科技，如侦测环境变化、危机示警、跨界沟通，网络布局，其实都更接近于植物的拿手好戏。

如同作者强调的，许多最关键的科学突破都隐藏在我们对植物的不了解背后，我们看待植物的方式需要一场典范转移，而本书是绝佳的起点。看完本书，或许你会跟我一样觉得“当个植物人”是一个非常值得追求的目标。

（本文作者为 PanSci 泛科学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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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论

植物有无智能？能否解决问题，并和周遭同类、昆虫、高等动物交流？又或者纯属被动、无感，毫无个体行为与社群行为？

这样的提问，答案言人人殊。可以回溯到古希腊，那时，各派哲学家针锋相对，有的主张植物有“灵魂”，有的不这么认为。是什么因素驱使他们如此推论？而最重要的是，历经好几世纪的科学发现，学界为何仍对植物有无智能这点难有共识？说来教人意外，今日科学家提出的许多论点和好几百年前一模一样，其所仰赖的并非科学，而是数千年来的个人情怀与文化成见。

尽管随便观察一下可能会觉得植物天地并不复杂，几世纪以来还是时不时会有人提倡植物能感能知，可与外界沟通，具备群体生活，会用简练策略化解疑难—一言以蔽之，植物有智能。从德谟克利特（Democritus）到柏拉图（Plato），从林奈（Carl Linnaeus）到达尔文（Charles Darwin），从费希纳（Gustav Theodor Fechner）到博斯（Jagadish Chandra Bose）。仅举最知名的例子就可看出，在不同年代和文化脉络里，都有哲学家或科学家相信，植物的能力比一般观察到的还要复杂。

不过，一直到二十世纪中期，这一派人士所凭借的仅止于优异直觉。但过去五十年来的科学成果终于阐明了这项课题，也使人不得不对植物界刮目相看。本书第一章将说明此点。而我们会看到，就算在今天，否定植物有智能的论调所依凭的，与其说是科学数据，不如说是持续千年的文化偏见与影响。

现在，似乎是时候改变对植物的想法了。有了几十年的实验打下基础，科学家慢慢认为植物能够运算与选择、学习与记忆。几年前，在一片不怎么理性的论战中，瑞士成了全球头一个以特别宣言申明植物权利的国家。

然而，认真来说，植物到底是什么？又是如何演变至当下状态的？人类自从在地球现身以来就和植物共存，却谈不上理解植物。这不只涉及科学或文化，还有着更深的根源。人类与植物的关系这般艰难，是因为两者的演化路径极为不同。

人类与其他所有动物一样，与生俱来的器官样样独树一格。是故，每个人都不可分割。但植物是固着性生物（sessile），无法由一地移动至另一地，是以演化历程并不相同，建构了没有独特器官的模块化（modular）株体。发展出这种“解决之道”的理由很明显：假如让草食性掠食者夺走无可取代的器官，植物就会因而没命。

这项与动物的基本差别至今仍是一大阻碍，使人无法理解与认可植物具有智能。本书第二章将解释此区别是如何产生的。我们除了会晓得每种植物如何能撑过大规模掠食，还将领略动植物的区隔到头来就是植物可以切割：植物内部含有许多“控制中心”以及和网络不无相似之处的网络组织。

了解植物是日趋重要的事。人能存在于地球，便是植物的功劳（行光合作用产生氧气，使动物得以生存）。而如今人的存续依旧有赖于在食物链底层的植物。此外，植物还是能源（石化燃料）出处，维系了好几千年的人类文明。因此，植物是珍贵的“原料”，乃人类食物、医药、能量、器械所不可或缺，也越来越受科技进展倚重。

在第三章，我们会见到植物具备人类的五感：视觉、听觉、触觉、味觉、嗅觉。固然每一种官能都依植物的特性发展，却是真实存在。那么，由这角度能说植物和人很相似吗？答案是“一点也不能”：植物远比人敏锐，在五感之外，至少还有十五种感觉机能。例如，能感受并计算地心引力、电磁场、湿度，还能分析众多化学梯度（chemical gradients）。

话说回来，植物的交际往来之道也许和人比较接近，即便这么说并不符合人的一般印象。第四章将检视植物怎么应用感知来适应周遭世界，与同类、昆虫、动物互动，并以化学分子相互沟通、交换讯息。植物会彼此交谈，还会辨识亲族，展现种种特质。和动物界一样，植物界中有的投机取巧、有的慷慨大方、有的诚实磊落，有的擅使手段，对其有利者则赏，对其有害者则罚。

既然如此，怎可否认植物身具智能？说到底，麻烦在于文字障，一切全看“智能”的定义为何。在第五章，我们会明白，不妨将智能诠释成“化解疑难的能力”。而按此定义，植物不仅有智能，还十分擅长化消与生存有关的难题。首先，植物纵然缺乏人类这样的大脑，却能自我调适，因应外界压力，还能“意识”到自身本质与周围环境（尽管这里用上“意识”一词可能有点怪）。

一开始，正是达尔文率先依据扎实、可以计量的科学资料，指出植物远比人所料想的还要高等。今日，在近一个半世纪后，大量研究显示高阶植物确实具有智能，教人不得不信。这些植物能接收并处理环境讯息，然后设法调节，以求生存。此外还流露了某种“群体智慧”（“swarm intelligence”），不至于各行其道，而是团体应对。同样的行为也可见于蚁群、鱼群和鸟群。

整体来说，植物少了人也能活得很好。但少了植物，人很快就会灭绝。然而，在包括英语在内的许多语言里，“当个植物人”（“to be a vegetable”）或者“如植物一般过日子”（“to vegetate”）等说法却用来指涉缩减至无可再减的生活状态。

“是对谁而言如植物一般呢？”要是植物能说话，或许会先向人类提出这类疑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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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司特凡诺・曼库索（Stefano Mancuso）任教于佛罗伦萨大学，是植物神经生物学（LINV）研究的创始者，这门学问是从遗传学到分子、细胞和生态群落各方面，探讨各层级生物组织中的信号和通讯。2015年4月，Stefano Mancuso和他的研究团队，以“Jellyfish Barge”研究，荣获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的“Ideas For Change”奖（UNECE Ideas4Change Award）

作者：阿历珊德拉・维欧拉（Alessandra Viola）科学记者、纪录片作家和电视编剧。

译者：谢孟宗 东海大学外国语文学系学士，成功大学外国语文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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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目录

第一章问题根源

植物与宏大的一神教

作家与哲学家笔下的植物界

植物学之父：林奈及达尔文

人类是地球上演化程度最高的生物吗？

植物：永远等而次之

第二章植物：形同陌路

裸藻对上草履虫，是否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