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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葳蕤||柳植发

尖毛草の惊蛰 值此方城
2024-09-04

      已经进入立夏二侯,视线被高大的刺槐树上满满当当的香甜的花;舒展的山楂和山里红的密密实实的温婉的花;如梯田的金银忍冬的挤挤挨挨的周到的花上流连,何况还有漂亮芳香的玉玲花,蜂真是分身乏术,一头扎进花中爬不出来。




      还是奇怪:在日益渐浓的绿色,日渐丰腴准备晒得日光的叶片,好看脚下斑驳跳跃的光斑,可,一片肥绿中夹杂着瘦弱与不良,那突兀的是挂着干瘪雄花序的桑、才抖落榆钱的古榆树和参差不齐叶片的柳,大风穿过,如同伸进虚无的手。




      还记得春日里袅娜的柳,依依的柳枝,在雄花序和飞絮飘尽,果壳叠满路边,再不复小儿女的卷发柔软腰肢似的是柳条在风中游弋。

      那是雏鸟的温软,而这段时间,是换羽时的斑驳与尴尬。




      距离雄花序的陆陆续续地跌铺树下已经一个月,曾经温婉的柳条变得斑驳,真像一只换羽的鸟,一个换牙的孩子,倒不羞怯。

      柳树的枝条有的是整枝的叶芽,那些在冬天里瘦小的冬芽,早春也相对发育迟缓,现在整株树没光秃秃的,是它们支撑住了柳树的发量,整株树不但看着还有东一团西一团的发,而且向下延展也是因为这些叶芽,形成了新的枝条。早春时还在跳脚去够一个雄花序,而现在伸手可够到枝,是许多新生的枝条仿佛又接了一截。



      而那些在冬天鼓囊囊的冬芽是花芽,它们在清明之后,雄花序隆重登场,接着是雌花序。有的枝条仅仅顶端一个叶芽,现在就有点儿尴尬,随着花序的离去,那个枝条在风中像条马鞭子,舞得勉强。

      就像孩子们长大离去,柳生和柳娘子相继去寻找自己的价值。首先,把掉的头发再植,缺的牙补上。

      现在,柳树的叶片通常有三种情况:

      一,原来的叶芽发育成新生枝,它们是主力,现在要靠它们进行光合作用,也是花芽分化的重要操作者,已经看到部分分化的萌芽。



    柳树的花芽分化现在还是极个别的,像一些飞絮晚的雌柳的托叶还是雏形,没精力去准备冬天的事,夏日方长,不急。

      

    二,花序脱落,但花序时期的小叶还在。现在,有的枝条有短短的一簇叶片的就是它们,特征明显,继续关注它们的后续发展。




     花序轴的断面明显,整株树枝条上如新生般小的就是这些陪伴花序的小叶,花序和果壳离去,它们还在,目前是虽小但一样可以进行光合作用,也是现在青黄不接的强有力的替补。不知道它们的命运如何?


      三,新生,就像在毛囊处天天涂抹姜汁儿,在原来花序的位置有新的芽诞生。

    这第三种会不会是柳树将来叶片浓密,可以遮阴的主要依靠?它不仅仅可以填空白,还可以与第二种同在一个窝里,即使雌柳,现在不养孩子了,就有了时间和精力。


     在查看柳叶的时候,突然想起柳树落叶很晚。

      其实,在秋雨绵绵之际,与毛白杨一样会有黄色的柳叶横陈雨中,那些零乱的是现在的叶芽发育的枝条上的叶吗?相对于其他叶片,出现早,而且肩负明年花开的情况,它们是不是需要早些离场,给花芽时间去准备。

     而一定要看看初雪的叶片,即使之后经历一次次朔风才不甘地跌落的叶片,要拖延到年末,它们会是现在才一点点的小芽苞的那些吗?


      对于托叶,现在还在飞絮的枝条顶端的新生枝条还只是两个小豆点,有时间和精力的枝条越来越多,托叶也慢慢长开。花期的小叶像发卷和帽耳,托叶像羊角和八字须。


      许是早春见的柳太完美,而今,它周围的树要么繁花满身,要么生机勃勃的绿色浓稠得晃眼,只它,斑驳的枝条,仿佛癞痢头一般。

      它,还因为孩子忙得没了自我,竟然需要重新找回自己?看看,它怎么过上自己的树生,结果又是怎样?



     待柳树的参差不齐的“发”养成满头秀发时,是不是夏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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