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临近年底，工作忙碌，最近几乎每天都在加班，导致从冬至到小寒的近15天里，我来看朴树的时间少得可怜，实在没能在白天来看它们。直到今天准时下班，我趁天空日照余晖还在，火速冲回家取了相机，做了“2024年观察一棵树”系列第二次观察。（第一次观察记录见《2024年观察一棵树 | 寻找我的树》。）01
Winter 2024
╱ 小寒 ╱
观察日期：2024年1月17日
节气：小寒—第三候
天气：多云
温度：9°—20°
地点：小区楼下
记录者：菱角
2024年观察一棵树
╱朴树
我国古人将小寒时节的十五天分为三候：
一候雁北乡；二候鹊始巢；三候雉始雊（zhì shǐ gòu）。
小寒节气时虽然温度低，但阳气已经开始生发，大雁顺阴阳而向北迁移。
此时北方到处可见到喜鹊，它们感知到阳气的生发，开始筑巢。
“雉雊”的“雊”为鸣叫的意思，意为野鸡感知到了阳气的滋长开始发出鸣叫。
小寒虽然寒冷，但美不胜收的“二十番花信风”就是从小寒时节的一朵梅花开始的。小寒节气的花信风为：
一候梅花、二候山茶、三候水仙。
三种花在小寒时节相继开放。
小寒时节的朴树叶，大多是散落在树底下的枯叶，呈毫无存在感的灰白色。这种颜色常被人忽略，因为这不仅是冬天大地的底色，更是人们成习以为常的背景色。每片朴树叶背面的颜色更清晰，呈淡淡的红褐色。手中的叶片，有种被风干的薄脆感，神似榉树叶的质感，我不禁推测难道朴树也是榆科吗？朴树的叶形，是不规则椭圆形，叶片上端有连绵的锯齿状。每片朴树叶的基部都有三条明显的叶脉，这应该就是标准的基部三出脉。春夏之季，当朴树叶还大多挂在枝头，我就触摸过很多次，它们有毛绒又硬挺的质感，像小时候穿的灯芯绒裤。可为什么冬天的朴树落叶完全没有厚度？我推测大概率是叶片的水分回流到树干了吧。有意思的是，叶片上还有特别的“孔”，我盲猜是某虫的杰作。
正面
背面
我在2号朴树和3号朴树的树下看到不少落叶，又产生了疑问：明明是3号朴树更大，更壮实，为什么它落叶的个头反而比2号朴树小？（关于朴树的编号，上一篇《2024年观察一棵树 | 寻找我的树》有介绍。）
3号朴树的落叶偏小
南方冬季和北方冬季最大区别，在于南方的冬仍然有绿色，这得益于南方冬天普遍0度以上的气温，以及栽种了很多四季常绿的树木。然而朴树属于冬季落叶的树，所以在冬天，南北方朴树差异并不大。
落光叶的朴树
以树枝举例，和北方一样，南方的朴树一样是落光叶片，只剩光秃秃的树枝。朴树的树枝有种乱序的遒劲美，像硬笔书法般有章法，有力度。如果你抬头仔细看，能看到每一小段树杈上都有一个个“节”。这些“节”在空中交叠，真像一位自然界书法家的创作，富有节奏，立体分明。
朴树树枝
树枝最外端能看到平行线
在这么一幅空中作品之中，我想寻找一点不一样的树枝生长规律，结果意外发现了几条平行线。到了春天，这些小侧枝上的的朴叶也许会这样平行生长，那就交给时间吧。
树枝最外端能看到平行线
出了平行线，还有什么规律？
这组平行线最明显
侧枝近观
上次冬至日观察，我还很疑惑这些“节”到底是什么？这次终于用手够着一条侧枝，我凑近细看，原来是冬芽！这些冬芽像笔尖一样，呈左右错落排列在枝条之上。
非常小的冬芽
冬芽左右错落分布
经过观察发现，这几棵朴树主树干的颜色和侧枝的颜色差异很大，主树干有的是白色，青色，但侧枝们基本都是黑色。
3号朴树的主树干
主树干长到一定高度，就会分叉为两个大树枝，似乎每一棵朴树都有一个“深V"。
2号朴树
我信步走到4号朴树面前时，被眼前的景象一下震住了。作为小区楼下最高大的一棵朴树，它放射状的众多树枝在夜幕降时，像火树银花一般炸裂，十分壮观。这么多细枝末节，把持了整个空间，彼此之间竟没有半点干扰。
在彻底天黑之前，我结束了本次对朴树的观察。在回家路上，又收获了别样的风景，柳树、栾树、紫薇、樱花树们也以它们独一无二的姿态吸引了我的注意，让我忍不住停留。在冬天落叶之后，一般树的形态都会发生很大变化，但虽冬意萧瑟，仔细看，依然会发现树木各自特征鲜明。你可以选择视而不见，也可以选择像我一样，如同观赏空中书法，静静欣赏它们的美。
“2024观察一棵树”系列将以24节气为节点持续更新，欢迎关注，让我们一起，从小树见大自然。
柳树纤细的枝干
栾树的树干
樱花的树干
紫薇的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