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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一棵树-水杉(10)

小丸子林捷 草木有语
2024-09-04



水杉的一年



2月17日


冬天的树都落光了树叶,变得光秃秃了,这个时候,正是在树上寻找鸟窝的时候。树上的那些鸟窝,它们被巧妙地架在了树枝的分叉处,看上去搁置的样子还有点牢,一般的风并不能把这些鸟窝吹下来。每年鸟类育雏期间,鸟妈妈会寻找合适的地方,然后从各种地方不停地找来小树枝等材料搭建鸟窝,鸟爸爸妈妈并不会在鸟窝里睡觉,鸟窝只是鸟类用来产卵孵化育雏的地方。


今天来到浦阳新村,观察了一路的水杉树,发现鸟窝的数量还是挺多的。比起搭在其他树上的鸟窝,水杉树上的鸟窝普遍都架得比较高,而且这些鸟窝的选址都选在主干和侧枝的交叉处,所以水杉树上的鸟窝都可以说是沿着主干搭建的,看来鸟妈妈也是知道的,在水杉树上筑鸟窝,一定要依靠主干,才会牢固。


我也经常会思考,这些鸟儿搭建的鸟窝,如此精美,它们来年还用吗?这个疑问在我看欧阳婷的《北方有棵树》的时候,得到了答案。而作者的答案也是来源于阅读贝恩德·海因里希的书,这位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动物学博士,生物学家,经过研究后在作品中讲道,不管建得有多精细,几乎所有的鸟巢都只使用一次,不过鸟巢经常在不同种的鸟间传递使用。

2月18日


今天找空去西施故里的那一片水杉林又逛了一下,发现了一个树桩,看上去这个树已经被裁了挺久的了,这个树桩到底是不是水杉,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觉得有很大的可能,因为这一片种着的全部都是水杉,这里只有这样一个树桩,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这一株树被人砍了呢,或许是因为这株水杉已经死了,每年不能够按时抽芽长叶,在景区比较碍眼。

这一片都是水杉

只有这样一个树桩


 这一个树桩的直径大约有30厘米,树桩的中心已经空了,居然从里面长出了麦冬的叶子,好像是给这一个树桩做的装饰品,树桩上有一些苔藓,勾勒出了特殊的花纹。我企图数一下这一个树桩的年轮,但是这一个树桩的年轮并不清晰。倒是有一些纹理,让人产生很多想象。

树桩上的纹理


树木是由木质素和纤维组成的复合材料,木质素则是一种粘胶状的化学物质,它把所有的纤维素紧紧的粘合在一起,使纤维素不变形。复合细胞是生命的最基本单位,复合细胞本身具有很高的自我排列和组织能力。树木成长的过程,就是新的木质在树皮和年老的木质之间不断生成的过程。新木质的生成增大了树木的直径。这些新生木质层,在主干、分支和树根里都有。新生木质层包含了很多不同种类的细胞,这些细胞各自具有特殊的功能。其中,两种细胞占主导地位:一种是木质部细胞,另一种是韧皮部细胞。木质部细胞呈导管状,从一个端点通向另一个端点,类似于我们平常用的饮料吸管。它们把由根部从土壤里吸收进来的水分,被溶解的矿物质,氧元素和氮元素发送到每一片树叶里。韧皮部细胞是线型的脉管细胞,他们把光合作用后生成的糖分和其他新陈代谢产品从树叶输送到树木的其他部分。而木质部细胞和韧皮部细胞都是由形成层组织创造的,形成层是主干细胞组织。

遇到一个松树的树桩

松树的树皮


在同一圈年轮里,会出现对照很明显的两个部分,靠里的一层木质部叫做早材(或者叫做春材),靠外的一部分叫做晚材,或者叫做夏材。早材形成于每年生长季节的早期,由于生长速度快,木质细胞壁的构成很薄,细胞密度也低,纤维管有很大的孔穴,因此颜色比较淡,晚材生成得比较迟,接近生长期的尾声,木质部细胞小,细胞膜厚,木质的密度高,颜色就比较深。但是这个树桩好像不太明显。让我想起了前一段时间看到的一个松树的树桩,倒是一目了然。


2月19日,斯行健事迹陈列厅


周六,昨天刚刚下过了一场雪,今天有很多人出门去追雪,我们也打算去东白湖碰碰雪景。但是我最想去的还是华国公别墅,雪后,这一座古代建设,会不会有不一样的风景呢。对于我来说,华国公别墅里陈列着的斯行健的资料才是我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路过门口的上林溪

远远望了一眼种在老乡政府里的水杉树

华国公别墅大门


华国公别墅,建于清道光庚子(1840)年,是后人为追念斯华国而建。它是一处学塾与家庙兼容的清代建筑。该建筑坐北朝南,共三进,依次为门厅、中厅、后厅,左右两侧配置厢楼及附房。各进之间均设有天井。总面积为2806平方米。是现在的斯民小学的前生。


全景,图片来自网络


别墅前临清澈见底的上林溪和一片开阔的田野,背靠象山,左为眠犬山,右为狮子山,环境颇为幽雅,是一处难得的风水宝地。门前有半月形池塘,名曰泮池。在清规戒律很严的清朝,建造泮池是社会地位的象征,没有一定的级别是不允许建造的。



我非常喜欢这一处清幽雅致的古建筑,我以为,这个建筑,比斯宅千柱屋的历史底蕴、文化积淀以及保存的完好程度,要好得多。曾经无数次来到这个古建筑中,也听到很多次镇里的讲解员的讲解,但这座古建筑,要像古树那样慢慢品,才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底蕴。


不过这一次,我是为了斯行健,又特意来到这一座古建筑里,寻找先人的事迹。在华国公别墅里,有一个展厅,陈列的是从斯宅走出去的大家的故事。排在斯民教授榜的第一个就是斯行健。



一位从斯宅走出去的院士。斯行健,古植物学家、地层学家。字天石,男,浙江诸暨人,1901年3月出生,汉族。1926年,北京大学地质系毕业。1931年,德国柏林大学毕业,获博士学位。1955年,被选聘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原中国科学院古生物研究所(现中国科学院南京地质古生物研究所)研究员、所长。曾任中山大学地质地理系助教,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教授,中央研究院地质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科学院古生物研究所研究员、代所长,中国古生物学会理事,《古生物学报》、中国《古生物志》编委等职。曾当选为全国第一、二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关于他与水杉的渊源,详见(观察一棵树-水杉8) 

观察一棵树-水杉(8)


作别华国公别墅,又来到笔架山看雪中梅花,可惜,雪已经化了,还好山上有一个雪人,梅花开得正好,而我感兴趣的,依然是一株光突突让人充满疑惑的树,因为树上已经出来了很多芽,但我却不知道它是什么树,问了主人才知道原来是一棵枣树。冬天的枣树居然是这样的,太让人意外了,看来观树之树,道阻且长,还是需要不停观察。


这一株居然是枣树,可是它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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