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一棵树】二十四节气里的的的朴树（清明）

1.【说明】

       从春分到清明。朴树好象一口气长成了夏天的样子。

      叶子舒展，果实长成，满树绿荫。

       但今天的文章的大部分文字，我想讲讲与树有关的校园故事。

       而与“观察一棵树”有关日常观察，我把它放在了文章的最后。 

2.【校园之树】

                 一    

     春天来了。是校园里最美的时候。

     未名湖畔的樱花，毓秀楼侧的老樟树，智度山上悦耳的鸟鸣，任时光遥远，也是冲刷不走的校园记忆。

      回校转转，去看看朋友，再找找两棵树。

       一棵是朴树，一棵是银杏。

               二

      从科学馆通往食堂，有一条林荫小道，两边有几棵银杏树，能结葡萄一样的果实——数量又多，颗粒又大。簇生的果实在成熟之前有光滑绿色的质感，像极了一串串葡萄。

       前几天在观树群，树友说银杏已经能观察到雌花雄花了，我记得林捷说过，她找了三四年，还没遇见过雌花。心想，我回校探探花讯，说不定就遇见了。如果有，再带她去看看。

     离校三年，银杏树又高了一些。彼时触手可及的枝条，不知是高了，还是被剪掉了，现在，徒手已经触碰不到。

       幸值上课时间，道上安静无来往师生。我踮脚，仰头，凑近，转圈，极观察所能。可当树木伸展的枝条，与人保持着距离时，便再也找不到亲近的方法，它们矜持孤傲吝啬，让人拍不到一张满意的特写。明明眼睛看到的是令人愉悦的新绿，拍出来的照片是失去了颜色的灰黑，如此，要找到藏在新叶中的雌花确是难上加难。

    （刚抽出新芽的银杏树）

       看着看着，突然回过神来，这几棵银杏不是自然生长的模样。它们树龄不大，却有较大的树冠，伸出的枝条斜逸相接，在小道上遮出一片荫翳。银杏不是主干笔直有顶芽优势的树种吗，怎会是这样的树冠形状？

       一定是人工干预的结果。

     找不到目标物，只好无功而返。

      往智度山上走走吧，那里有高大古老的樟树，大树00001号，是诸暨市全境编号第一的古树。也有四五棵高大的参天老银杏，一到秋天金黄的树叶映亮了这一方天空，即使阴雨的日子也给人明艳的心情。

               二

      山道幽静，静得只剩下鸟鸣之声，四合院式的校史馆，坐落在满山秀色中，端庄沉稳，相得自然。

      山上的树新绿勃发，淋淋漓漓，毫无保留，树林里下的杂草丛里，各种小树苗也在争夺阳光往上窜了。

       一种熟悉的叶子撞进眼里来，我看到了叶形略歪斜的朴树小苗，在路边的一片沿阶草丛中柔弱的生长。

     山上有朴树，它们在哪？

    目光从沿阶草中起身，放眼望去，几棵朴树就立在我的面前。有一棵居然是非常熟悉的树朋友。

       通往揽月亭的上山小道，两棵大树分立路边，参天而立。

      如果要在同事的相册里找一找山间小道的风景，这两棵，怕是出境率顶高的那种。

       东边的这棵，树皮有迷彩一样的花纹；西边这棵，枝干遒劲有力，即使树干在高处重度弯曲，也依然擎住了形态美丽的树冠。

       这棵美丽的树，就是朴树。

       对面的那棵，是榔榆。

       只是这棵榔榆好象病了，树冠上，许多枝条已发不出生命的绿意，只留褐色的枯枝。

                 三

       揽月亭在智度山最高处，亭周有平台，是同事们课余休闲之地。活动下筋骨，随心闲聊几句，或者就为了眼观绿色，耳听鸟鸣。

      今天我又站在了平台的短垣处。

       有一根飘逸的树枝，伸到了平台边缘。顺枝往下望，这棵树立在亭下斜坡，故人们可平视树冠。

      我把这一枝拉向自己，看清它已经结下青绿的小果，像缩小版的青枣。有些果实脱落，剩一根孤独的果柄。

（被我拉近的树枝，长着果实）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升了起来。记得每年天气回暖报春之时，它都是最早泛绿的那棵。其他的树木刚抽出嫩芽，它早就是一树绿云。好几次，自己，或是同事，曾这样手持树枝细细端详过，想知道它是谁。只不过，那时我们看着它，就像看一张被拍糊了的照片，只有绿色是确定的，树形是确定的，其它的一无所知。

      这棵树，每个师生心里，一定都曾用自己语言，描写过它，赞美过它。

      今天，它露出庐山真面目了，它是一棵朴树！

      果然是，心中有树，眼里才有树！

      我在山上呆了很久，山上叽叽喳喳的鸟鸣声远了，暨阳门旁枫红竹绿的景致也隐了。一个人望着它出神，脑海里全是过去的画面。

              四

       我想确定一下，毓秀楼花坛里的那两颗大树是不是朴树？

      下课铃响，一大群学生涌了出来，站在那里排队准备出操。远望一眼，感觉不是朴树，就打消就近观察的念头，走向了未名湖边。

      凡是诸暨中学学子，如果经历过高三阶段的拼搏冲刺，一定还记得在考试季响起的当当钟声。那是学校门卫师傅手工敲响的考试信号，这样的信号，频繁地出现在六月大考前的某段时间，它是生命中不会淡忘的钟声！

      我相信，连同这钟声一起记住的，一定还有那棵挂过钟的老树。

      老树也是朴树！它立在湖边的转角处，不知是不是长在水边的原因，枝干极度倾斜，斜斜地伸向湖的方向，使得树的高度下降了许多。一段钢轨做成的“钟”挂在树上，恰好与树有一定的角度。

       一段段与校园有关的回忆，原来有许多的人事与朴树连在了一起。

3.【观察笔记】

     *被我标记过得朴树小枝，已伸长了6公分，果实生于叶腋，一叶一果。另外的小枝亦有一叶两果，能观察到的枝上，一叶一果的比一叶两果的多。果柄比叶柄长，有果实脱落现象，原因不明。

      *多处地上发现朴树小苗。有在母树底下和离母树不远处的，也有离母树很远的地方的。判断，母树底下的是自然掉落的种子，附近的大概借助于风力，那么很远的地方，种子是“野兽肚子里的冒险家”吗?

      *树干靠近根部不远处下，照理很少会长出新的枝芽，但“土著”这个丑陋的树疤周围，抽出了细细碎碎的枝芽，且有明显的虫咬迹象。暂时搞不懂，它为什么能长出新芽，也不知道是什么虫咬了它，期待树友解惑。

4.清明时节，“土著”变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