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芽过冬——我的紫薇45

两年前，我和杜若参加了杭州常见落叶树种秋天变色落叶监测的公民科学活动，监测点有植物园、灵隐、保俶路公园、城北体育公园等。记得当时令我们困惑的是，为什么悬铃木的叶子早早就变色了、干枯了，却迟迟不落下来？难道悬铃木可以久久不排泄？又或是这干枯的叶子留着还有什么用处？

摄影：梧桐山房

回想到窗前的鸡爪槭，很多干枯的叶子会在树上呆上一个冬天，到第二年春天，枯叶才慢慢落下。今年春天，鸡爪槭发芽时，我和杜若打算去探个究竟。原来，新芽一长出来，枯叶就落下了，于是我们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枯叶的经久（冬）不落是为了保护冬芽。时间来到了今年七月初，我们在植物园踩点时，燕子捡了二球悬铃木的一枯枝，将叶子剥离后，看见里面有一个大大的芽，芽与叶柄的遥想对望，让我想到了曹丕的一联诗：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于是乎，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昨天，我们摘了一片红色鸡爪槭叶子，发现叶柄基部膨大，且是空心的，这跟悬铃木极为相似。顺便说一句，因为叶片形状相似，很多人将悬铃木误以为是梧桐，然后常常会听到一句解释：“悬铃木叶柄基部膨大，这是它很显著的一个特征。”这么明显的特征，我们除了知道，还可以问个为什么。通过持续观察、思考，我想我们已经找到了答案。

今天一起捡回来的还有紫薇和鹅掌楸的叶子，叶柄基部都是实心的，它们应该没有保护冬芽的使命，该落叶时就落叶了。有点心疼紫薇的冬芽，没有叶柄妈妈的保护，要独自挺过寒冷而漫长的冬天。当然，城市里的紫薇，一般会被修剪，冬芽们还没等到冬天，就被剥夺了生命，而修剪后的紫薇，第二年新发的芽一般是当年生的芽，幸亏紫薇格格的萌发能力强。浙大附中钟老师观察的紫薇去年没有被修剪，她观察发现，紫薇的冬芽是叶芽。

紫薇的冬芽

于是，我们又大胆猜想了一下，对落叶树而言，先花后叶的冬芽是花芽，先叶后花的芽是叶芽。你愿意和杜若一起观察探索、小心求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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