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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手的香味是治愈的香味。

最好的阳光 阳光植物志
2024-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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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最好的阳光  图  | 金禹 最好的阳光



百草园荟珍馆中的佛手


五月初夏的时候,百草园荟珍馆中的佛手刚冒出苞蕾,也有那个别性子急的已经开花了。小小的,粉粉的,还带着淡淡的香味,花朵旁边的小刺隐藏着,像卫士一样守护着花朵。


百草园荟珍馆中的佛手


佛手是热带、亚热带的植物,极喜阳光,不耐严寒和干旱。据记载,佛手原产印度,如今在两广、云南、四川、浙江、福建、安徽等地种植,我也是在云南第一次见到佛手本尊。百草园的荟珍馆是专门展示南方植物的所在,在这里可以近距离全过程地观察佛手的开花与结果,这让我很兴奋。


很多人见到的佛手是金黄金黄的,那是完全成熟的样子。之前是青绿色的,慢慢会变成青黄色的,然后再是澄黄色,干透了之后就会变成棕褐色。现在,正是佛手开始结果的时节,就和青橘子皮一个色。


百草园荟珍馆中的佛手


除了颜色变化,佛手在果实的发育过程中会渐次生出手指状的果瓣,这和手指一样的果瓣还很有意思,有的就伸展了,像手指;有的还握在一起,如拳头。它们各有名字,手指肉条挺直或斜展的称为开佛手,闭合如拳的是闭佛手,或拳佛手、假佛手。



这手指不是俗世间物,这手指如佛祖之手,拈花微笑,舒缓轻柔,故名佛手。闽地的寺庙也确有用佛手供佛的习俗。外国人甚至把佛手叫做释迦牟尼佛手。


天水武山县水帘洞的佛造像


百草园荟珍馆中的佛手


古人说佛手是妙相终成果”,看到上面这张照片,心有戚戚,给这个神奇植物命名的人当真是个妙人。



百草园荟珍馆中的佛手


佛手是芸香科柑橘属的植物,这个科的植物有个特点,就是香,比如柠檬、柑橘、香橼(yuán),这些还都是水果,能吃。为什么不是好吃,是因为如果单食佛手,口感并没有那么吸引人。


清代《花镜》记: “直接鲜食不如柑橙,多是切片、晒干、制药、制蜜饯,取其瓤,拌以白糖,或可做汤,除酒渴。”丽江纳西族的佛手吃法也是切片,沾白糖吃。


说到入药,这个佛系水果可是很常用的行气、疏肝的本草。它味甘、辛、苦,性温,无毒,枝、叶、花、果都有药效,在理气化痰、祛湿、止呕消肿、疏肝健脾、和胃方面有很好的功效,主治肝郁气滞引起的胸腹胀满、恶心呕吐,食欲不佳等症状。此外,佛手还适用于治疗老年人久病体虚伴有肝郁的情形。


药用佛手因为产区名称有别,浙江兰溪产的叫兰佛手,福建的称为闽佛手,两广地区的叫广佛手,四川的是川佛手,云南的叫云佛手。



刚才说到芸香科植物的一大特点,味道。可药可食之外,佛手因为独特的香气,在中国人的闻香系统中,占有重要一席。


古人认为香气是人间与上天沟通的桥梁,于是,很早就在自然界中寻找各种香木焚烧或制成香片,以飨祖先、天地。除去焚香,香花香果也是另一个香气的重要来源。进入宋代,尤其是明清以降,摆果闻香的风气十分流行。


芸香科的果实大多含有柠檬油素、黄酮苷、橙皮苷、香豆精等,佛手亦是如此。古人用佛手为香,沁心醒神,开胃放松。但是佛手最忌讳醉鼻嗅,因为这样容易使果实腐烂,也不雅观。




平常的日子里,案头小几,或室内多宝,甚或床帐一角,摆放一盘佛手,堆叠成塔,一周一换,始终是佛手香气最好的时候。不管是闺阁中的香馨,或者是文人书桌上的清供,观赏把玩,雅室生香。 


因为佛手独特的香气和寓意福寿的吉祥祝福,过年的时候,与南天竹、茶花与梅花,或者水仙、石榴摆放在一起,又是一派岁朝清供景象,希冀福寿延年、多子多福。



《弘历雪景行乐图》


这么美妙的植物,皇家怎能不爱。故宫藏的《弘历雪景行乐图》中,乾隆带着家人赏雪行乐,一侧的金黄佛手必是千里而来的应景贡品。


雍正十二美人图之《裘装对镜》


乾隆的父亲雍正将珍爱的《十二美人图》,裱成围屏,陈设在圆明园中的深柳读书堂。画中的美人几与真人同大,身着汉服,画风写实。这幅《裘装对镜》中,美人身后的郎窑红盘中就摆放着香橼和佛手。《红楼梦》里春房中也是年摆放佛手替代焚香。


而慈禧对闻果的热衷更是极致。她的寝殿里专门有闻果缸,放的多是南方的果子,比如佛手、香橼、木瓜之类。成百上千地摆起来,每月初二、十六用新果换旧果,称为 “换缸”,换下来的果子还可以赏赐宫女。


清乾隆蜜蜡雕佛手纹斋戒牌


佛手在传统文化中寓意着福寿,这让佛手成为明清时候流行的工艺题材。这枚乾隆时期的蜜蜡雕佛手纹斋戒牌老辣红熟,像极了佛手风干后的颜色。


那一时期,还有用白玉、翡翠、沉香等名贵材质做成的佛手纹样饰物或摆件。佛手与寿桃、莲子、石榴搭配,还大量出现在古建装饰中。



世人如此迷恋佛手,迷恋佛手的香气,那佛手的香气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佛手的香气不高扬,而隐忍;不尖利,而丰厚;不浓烈,而绵长。佛手的香,不是如桂花般的暖香袭人,而是清冽的冷香一阵一阵,往往是在不经意处闻到,反而韵味舒服,回肠荡气。如果凑近鼻子猛嗅,反而捕捉不到。


佛手的幽香悠长淡雅,清远淡雅,“数日香不歇”。《浮生六记》中说:“佛手乃香中君子,只在有意无意间。”需要静下心来细品,才能得君子之香。


佛手可观赏把玩,做成凉果小食,更可入药治病,不仅治愈身体,还在满足人们的心理需求。其香气经常嗅闻,更可扫阴霾抑郁,治愈丧情绪。


所以,如果你问我,佛手是什么香味?我会说,那是阳光的味道,是治愈的香气。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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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穗花婆婆纳,当下的网红“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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