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在陌生的领域如鱼得水 ▎10 佛陀无畏的女儿《佛陀的女儿：上座部佛教大修行人的传奇心灵》第二部转化之旅

艾美.史密特音流瑜伽研究

2024-09-02

9 在陌生的领域如鱼得水 ▎10 佛陀无畏的女儿《佛陀的女儿：上座部佛教大修行人的传奇心灵》第二部转化之旅

作者：艾美.史密特

译者：周和君

第九章 在陌生的领域如鱼得水

你只需要非常的专注。

在穆宁拉的指导之下，蒂帕嬷开始发展她的神通力。除非穆宁拉要求，否则蒂帕嬷绝不轻易向他人显示这些能力。这些超能力并不是透过内观禅修，而是透过非常专注的修行所获得的，此时我们的心灵进入了一种非常专注的禅定状态。当蒂帕嬷在做禅定修行的时候，她可以随意进入这八种定境的状态中的任何一种，并且可以随意调整入定的时间。在较深的禅定状态时，我们的身体运作过程，有时可以缓慢到几乎呈现停顿的状态，所以那时候我们几乎不用吃喝、睡眠、移动或者是入厕。蒂帕嬷可以做到在预定的时间“入定”—— 即进入某一定境，并且“醒过来”，也就是所谓的“出定”。

有一次，她决心要进入第八级的禅定状态，并入定整整3天21小时8 分3秒。结果，她果真做到了，在预定的时间之后准确无误地出定。

当蒂帕嬷回到印度的时候，她就不再行使这些神通力，因为它们会让人生起傲慢心，成为迈向解脱之路的障碍。穆宁拉也同意这样的看法，“这些神通力并不重要，”他说：“开悟才是重要的。运用这些神通力需要智慧，你不可以为了私欲而行使神通力，因为它们并不是你的。你不能行使它们然后自认为你是那个拥有超能力的人，这是毫无智慧的。”

有一次，杰克·恩格勒问蒂帕嬷说，她是否仍然拥有当年跟穆宁拉学习时，所获得的神通力?

“没有。”她说。

“那你可以再重新取得那些神通力吗？”

“可以啊！”她说：“但是那得花很长的时间。”

“多长的时间呢？”杰克边问，心里边想，她可能会回答说需要几个月或是几年。

“噢，大概三天的时间吧！”她回答说：“如果我真的开始练习的话。”

据说这个世间有六种超能力：其中五种是属于世俗的能力，人们可以透过在第四阶位的禅定中“甚深”的专注而获得。另一种是超越世俗的能力，唯有透过内观禅修的锻炼才能够获得，而且这种能力被视为开悟的表征。至于五种世俗的神通力在萨满和瑜伽的传统，或者是极少数特殊的人身上也可以找到。

这五种神通分别是：

一、神力通：能够随心所欲地转化物质界的基本元素，也就是地、水、火、风四大元素，并且自由自在地出入三界的能力。

二、天耳通：能够听见世间无论远近的种种声音，包括“尘世”和各种界域的声音。

三、天眼通：能够看见世间一切形色，看见六道众生的生死流转。

四、宿命通：能够知道自己和他人的前世。

五、他心通：能够知道六道众生心中所想之事的能力。

蒂帕玛嬷曾经把这五种神通力一一向穆宁拉展现，而穆宁拉也证实了蒂帕嬷的能力。以下这些叙述是根据穆宁拉的回忆，以及蒂帕嬷的一些学生的回忆而写成的。

有一次，穆宁拉在自己的房间内抬头望向窗外时，发现天空有一些不寻常的现象，他看见蒂帕嬷悬在树端的天空中对着他微笑，并且在自己的空中阁楼内玩耍。蒂帕嬷借着将风的元素转化成土的元素，如此便在空中创造出了一个实体。

将密度较高的元素转化成像空气般的元素，也同样令旁观者感到不可思议。有一次蒂帕嬷和她的妹妹赫玛，在同一个时间到达穆宁拉的房间晤谈，有时候蒂帕嬷会穿过紧闭的房门离开。如果她心血来潮特别想要开玩笑的话，就可能从座位起身走向最近的一座墙，然后直接穿墙而过。

蒂帕嬷可以藉由手中幻化五种元素而做出一顿美食。她还可以将土元素转化为水元素，她曾经当着穆宁拉面前钻进一片地面中，然后又全身湿淋淋地钻出地面。如果她必须独自在深夜中行走的话，蒂帕嬷就会变出一个分身充当自己的友伴，如此就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了。

蒂帕嬷在这方面的神通力曾受到客观的第三者测试以及证实。穆宁拉知道有位在马格(Magadh}大学的古印度史学教授，对于蒂帕嬷的这些神通力感到很怀疑。于是穆宁拉和他就安排了一场实验，以便证明这些神通力的存在。这位教授派了一位能令人信任的学生到蒂帕嬷静坐的房间，以便确定她并没有离开。

到了指定日当天，这个学生证实了蒂帕嬷从未离开或移动，但就在同一个时间，蒂帕嬷却出现在十里外的教授的办公室中跟他一起聊天。

蒂帕嬷跟赫玛曾经同时运用神通力以加速巴士的移动。在仰光的时候，某日午后她们一起在巴士站等车。当巴士终于姗姗来迟时，早已经误点了一个小时，她们发现这样绝对无法准时到远处赴约。由于守时对她们来说非常重要，所以她们两个人开始全神贯注地集中心念，让巴士能够恢复正常，不再误点。

“当一个人处在三摩地全神贯注的状态时，”穆宁拉解释说：“即使她们人是坐在巴士上，也有办法藉由坚定的决心让车子加速，就像她们缩短了时间和距离，这是可以办得到的事情。当年佛陀被阿古利玛追杀的时候，也曾经做过相同的事情。当时阿古利玛想要追杀佛陀，他不停地在佛陀身后追赶，佛陀虽然一步也没跑，但阿古利玛仍然无法追上佛陀。这是因为佛陀运用神通力，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永远都不变。这只是一个小神通而已。”

蒂帕嬷同时也具备了天眼通和天耳通，她能够看见发生于其它时间、地点的事情。当时的缅甸外交官优坦特(uThant)即将被任命为联合国的秘书长，穆宁拉知道优坦特必然会发表一场就职演说，于是他就要求蒂帕嬷进入未来，把这场演说的内容记下来。

蒂帕嬷复述演说内容，由穆宁拉将它记录下来。一个月之后，优坦特发表就职演说，内容果然跟蒂帕嬷预知的毫厘不差。

超越时空

蒂帕嬷说她能够回到佛陀的时代，亲自听闻佛陀演说佛法。我问她是怎么办到的，她微笑说：“我让自己回到念念迁流中，心念与心念的间隙，或剎那之间。”我一定看起来目瞪口呆的样子，因为她又微笑着跟我说：“噢！开悟其实并不需要这样的能力。”然后她开始大笑，并补充说：“这过程实在是很有趣，只是它需要非常地专注。”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眼神是如此自由，而又如此纯净。

——米歇尔·麦当劳虫密斯

她能飞天入地

蒂帕嬷可以透视人的肉体，然后精确地描述出人类的大脑和心智是如何运作，她的描述之准确可以达到科学般精细的地步，这一切显然超越她的教育程度所能理解的范围。她还能够描述出世界各地新近发明的一些器具，她会跟穆宁拉说，某个新发明的外形怎么样、用途是什么，以及放在什么地方。穆宁拉有各式各样的方法来测试学生们的超能力，而每次他检验蒂帕嬷的描述时，发现她所说的话都是百分之百正确。

穆宁拉要求她去看一下隔壁房间的情形，然后再描述给他听；之后他也自己会加以查证。穆宁拉有系统地拓展蒂帕玛的灵视能力，让她能够看到愈来愈远的地方，不过这些地方都还在穆宁拉能够查证的范围。

例如说，蒂帕嬷未到过菩提迦耶前，他就叫蒂帕嬷描述一下那个地方的样子，象是菩提树生长在什么地方、那儿还有哪些古迹遗址等等。由于穆宁拉曾经监督菩提迦耶的寺庙多年，所以他对于那裎的遗址分布了如指掌。

——杰克·恩格勒

蒂帕嬷不仅能够造访地球上的任何地方，她还能够进入佛教哲学中所描述的三界六道的任何一处，例如进入天道或是地狱道之中，她能够描述住在那个世界中各种不同的事物，以及发生在他们周遭的事情。她偶尔也会兴之所至地穿梭在不同的时空之中。

天堂的景象

在内观禅修协会参加禅修的三个月期间，在新英格兰某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天空飘着朵朵白云，树叶都染上绚丽如火焰般的颜色，我和蒂帕嬷到户外散步。我们坐在湖边的\块石头上，湖面倒映出这令人目眩神迷的魂丽景致。

当他有几个人在场，有人便向蒂帕嬷说：天堂的景象想必就是这样子吧！”我们都知道她去过不同的色界天，然而她只是看着那个人，说道：“不，天堂一点都不像这个样子。不过没关系，这景象连天堂的边都沾不上。”

——杰克·康菲尔德

蒂帕嬷的天眼通让她能够预测学生的未来“她预测我未来的教学生涯将会相当常辉煌，但当时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教职，”约瑟夫·葛斯坦说：“我想她已经预知了我所有的人生旅程。”

都被她料中了

当我三个月的禅修接近尾声的时候，蒂帕嬷看着我说：“你回家以后就会在医院教导慈禅心。”她这番话让我大惑不解，因为我从来没跟任何医院有什么关联，但是我心想：“好吧！”在我回家之后不到一个月，就有人从儿童医院打电话来，问我是否愿意到医院去主持一个生物回馈中心。我非常惊讶，但心里想：“好吧，这就是有关于医院的那个部分啰。”这是一家儿童医院，而大部分前来求助的病童都患有与压力相关的症状，象是偏头痛、腹痛、恐惧症以及各种不同的症状等等，我于是开始教导他们慈心禅。表面上我是在从事生物回馈系统方面的工作，事实上我却是在教他们如何把慈爱的力量回向给自己、给造物者以及其它的孩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蒂帕嬷派给我的工作，或是说她知遒这份工作会降临在我身上?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好像蒂帕嬷在召唤我做这件事情。

——米雪儿·利瓦伊

蒂帕嬷还具备特异能力，她能够以心电感应的方式来与学生们沟通。

无声胜有声

在我密集禅修期间的最后两个星期，主要工作就是在蒂帕嬷家里面洗碗筷。当我告诉她我要离开的时候，她给了我祝福，还问了我一堆老祖母式的啰啰唆唆的问题，象是我结婚没，我从事哪一类的工作等，然后她就用孟加拉国语讲了一些话，并且把她的手放在我头上，当时我整个人就像被雷打到一样。就象那电光火石的瞬间，我突然感觉到她似乎知道我心里面在想什么，而我们之间正在用一种超越语言的东西在沟通……我们是在一种全新的境界上展开沟通，那是一种只属于心灵本质的沟通……纯粹是她的意识和我的意识之间的交流，我觉得头顶似乎挨了一棒，那种感觉真好……在经过她的加持之后，我内心生起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喜悦和兴奋感。还记得当我走进内观禅修协会的大门时，那种满心喜乐的感觉就好像是漫步在云端一样。

——卡萝·拉雷尔(CarolconstantianLseu)

沉默——另一种解答

每当我在禅修遇到困难的时候，就会跑去找蒂帕嬷，请她为我解惑，而她就会带着那股沉静得犹如禅定般的眼神注视着我，在翻译还没有开口之前，我就巳经觉得自己的脑门有一股搔痒的感觉。有时候就好像“咔啦”一声，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而当时不管我有什么样的情绪困难，也都会跟着消失不见。我相信她有一种超感知觉或心电感应式的力量，能够直视人心。她以这种沉默的方式教导我，让我明白任何有关心灵问题的答案，都只能往心里去找，而不是从她的话语或是调整专注力去寻求。她为我解惑的方式是向我呈现另一个境界的意识，在那个意识中，我的问题根本就不存在。这是一种突然的、瞬间式的转移，整个过程犹如做了一场心灵整脊。

——丹尼尔·鲍德米(DanielBoutemy)

带着微笑塞车、排队……

我曾经在印度求学以及接受一段很长时间的训练，并且在那儿经历过生命中的许多困境。后来，我安排好行程回美围，准备到内观禅修协会去指导三个月的密集禅修。在即将离开印度的行程中，我决定在加尔各答稍作停留，探访一下蒂帕嬷。还记得那天的天气非常炎热，气温高达华氏110度，而且空气混浊又充满烟尘。我向她礼敬之后便稍微聊了一下，当我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她还是像往常一样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并且为我加持，给我祝福。我跪下来，整个人差不多跟她等高。当她做特别的加持时，她会用手轻拍你的头部以及全身，或是在你的身上吹气，并且同时诵念祈请文。这次加持的时间似乎特别久，刚开始只是觉得很舒服，随着祝福的继续进行，感觉也愈来愈好。当加持完毕之后，我觉得万事万物仿佛大放光明并在我眼前打开了，而我只是咧着嘴，整个人笑开了。“你回去之后，要好好地带那些人禅修一次，”她说：“带着我的祝福回去吧。”这番话犹如祖母的临别赠言。

我从她的住处出来，走进加尔各答夏日闷热不堪的街道上，并且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塘塘(DumDum)机场。我花了大约两小时才到机场，一路上只听见司机不停地按喇叭，然后在黄包车和拥挤异常的车阵里头钻来钻去，空气里充满着乌烟瘴气，并且天气炎热、潮湿得简直让人受不了，从窗外望出去只见满街的贫穷以及脏乱。我终于抵达机场后，又得通过印度的海关——这表示我又得花一个钟头的时间排队，然后让人查验行李并且不断地接受盘问，最后才在一大堆的文件上替我盖好章。最后，我好不容易才搭上飞机，经历了2个小时的旅程才抵达曼谷。

曼谷的机场就像洛杉矶机场一样，简直像个庞然大物。下了飞机之后，我又排得着长长的队伍，然后通关，之后再花一个半小时在曼谷炎热的街道上穿梭，最后才终于抵达旅馆。在这几个小时的旅途中，我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无论是在搭飞机、排长龙等待通关、搭出租车，或是遇到交通阻塞的时候……在这一切的过程中，我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个大大的微笑。这笑容一直挂在我的脸上，始终不曾消失，这真是个不平凡的经验。

——杰克·康菲尔德

缤纷的祝福

米雪儿·利瓦伊和她的丈夫乔伊·李推(JDelLevey)，在1984年曾求蒂帕嬷为他们的婚礼进行祝福仪式，以下是他们的故事。

当仪式进行到尾声时，她非常温柔地看着我们，然后说：“一场静坐的婚礼印将降临在你们身上。”我们两个人同时跪下来，蒂帕嬷把她的手放在我们的前额，并且给我们某种加持。感觉好像我们的顶轮突然就这样迸开来，然后我们的头部就这样全然地向虚空敞开，接着，仿佛是蒂帕嬷把许多东西直接灌进我们的天灵盖里。她把和平与慈爱直接灌进我们敞开的顶轮，那真是一种深刻、甜蜜以及两个灵魂互相交融的感觉，我们俩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美好的经验。

在经过她的加持之后，我们到禅修中心的小森林里去散步。那是一个令人感到神清气爽的12月天，天空晴朗无云。当我们穿越那片森林的时候，好像听见天空中有米粒洒在我们身上的声音，听起来喀啦喀啦的声响充满了整片林子。于是我们拾头仰望，但天空依然是知此沉静和湛蓝，感觉好像是一场缤纷的祝福之雨。我们继续走着，当下的时空开始产生奇怪的扭曲。我们不断地走着走着，心想巳经走了一段很远的路了。但是，当我们走出森林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在出发点上。那仿佛是在莫毕氏带里头打转，我们以为自己到头来会走在某个点上，但是我们无论往回走、往里走或往外走，最后都还是神奇地回到原来的地方。

——乔伊·利瓦伊 与 米雪儿·利瓦伊

蒂帕嬷本人也曾经遭遇过这种不寻常的现象，而她本人认为这是因为她遵循佛教戒律的关系。

无中生有的房子

许多佛教国家的人们每个月当中会有四天遵守八大戒律，许多人在满月那天会前往寺庙。在一个满月的日子，一位女性朋友跟我决定要到寺庙里去。我们出门时，天空才刚开始下了点小雨，但当我们搭上巴士的时候，就开始下起大雨来了。等我们下车时，那简直是太雨滂沱，而通往寺庙的那路上则巳经开始淹水了。

寺庙那里有人正等着我们去，但是我们根本寸步难行，而且我们因为又湿又冷，不断地打冷颤。

就在这时候，有一辆车子经过我们身边并且停了下来。车里的一位绅士告诉我们说，这附近有一栋非常漂亮的新房子，并表示愿意载我们到那里去。当车子停在那栋房子前面，房子果真装饰得非常漂亮而且还有一扇大门。我们走进去，然后到了楼上，决定先休息一下直到雨停为止。大约等了十五分钟，雨变小了，我们才急匆匆地赶到寺庙去。

才刚踏进是寺庙里，人家就对我们说：“噢！你们全身都湿了，这怎么回事啊？”我们就跟他们说，下车的时候雨势很大，路上全都淹水了，所以我们只好到了一栋房子里头躲雨。我们向大家描述这栋新盖的两层楼的房子，但即使每天都在这个区域布施的当地人，以及在寺庙的僧侣们却都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从来没看过这附近有像你描述的那栋房子啊！”

“当然啦，我们的描述可能不太正确，”我告诉他们：“但我们的确在那里等了十五到二十分钟，所以确实是有一栋房子在那里。”我们身旁前前后后的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最后我们干脆说：好吧！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们待在寺庙里听完法师的开示后，在回家的路上便试着去找找那栋房子，我们在那个地区来来回回找了好久，就是找不到那房子。奇怪，这怎么可能？我们之前还进去里面避雨的那栋房子，如今怎么不见了呢？我们又试着往另外一条街上去找，但什么也找不着。

到了第二天，有位僧侣跟我们说，他到处去找我们昨天描述的那栋房子，但仍然遍寻不着。于是我们又回去找了一次，仍然是一无所获。人们开始对这件事情议论纷纷。最后我们终于下了一个结论，因为我们遵守道德戒律，平日实践佛法，并且“祈愿诸佛菩萨能够保护我们无灾无难”，所以天神们便来帮助我们，凭空建造了一栋房子好让我们遮风避雨。

所以我总会告诉人们应该要奉行戒律，因为上天会护佑你。这是我个人的亲身体验，由于当时有两个人在场，所以我知道这绝对不是我个人的想象或者是白日梦。这一切，的确是诸佛菩萨在帮助我们。

——蒂帕嬷

那的确是眞的

关于“无中生有的房子”的故事，有个学生当时曾听闻蒂帕嬷亲口述说，他还记得当时大家的反应。

我很喜欢这位围着白色披巾的女士走进共修会堂，以她自己修行的经验跟我们分享，并激勋我们。她说的其中一个故事是，在滂沱大雨中，有一栋房子奇迹似地显现，让她可以遮风避雨，她说那是因为她是佛法虔诚的信仰者。我们听完这个故事后大笑起来，只是很温和地迎合这位很有名气的老师，但是她盯着我们瞧，似乎无法理解我们这些理性怀疑论者以及对她信仰的质疑。她说：“那的确是真的。”然后我们都沉默下来。

——莱斯里·富勒(LesleyFow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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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佛陀无畏的女儿

男人做得到的，

我也可以。

虽然身为寡妇及单亲妈妈,蒂帕嬷仍尝试在充满父权以及封建思想的佛教僧院系统中，突破重重限制，寻求一条禅修的道路，她从来不曾怀疑过自己能否得到最高的证悟。以她当时所处的时空环境，根本没有所谓的“妇女解放运动”；然而，蒂帕嬷却解放了自己。有一次她曾经说：“佛陀的女儿们是无所畏惧的。”

在蒂帕嬷开始修行之前，大家都知道她是一个极度焦虑且依赖心很重的人。她在12岁的时候奉家人之命结婚、与公婆同住行动不得自由、凡事完全听命于丈夫，我们若是从她个人的这些遭遇及当时的文化背景来看，那么对于她后来能成为思想如此自由开放之人，不得不令人从内心生起无比的敬意。例如，她坚持让女儿蒂帕接受大学教育，而后来当蒂帕决定要离婚时，她也给予支持。

蒂帕嬷了解周遭的妇女所遭遇的种种困难，但是她仍然坚信她们可以迈向解脱的道路。“当你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对学生普莉提莫伊·拜鲁雅说：“你就必须面对许多的苦难，尤其当你生为女人的时候。女人的生命是非常艰苦的，但你不用为此烦恼，只要不断地精进修行，而不须担心照顾丈夫与孩子的这些责任。如果你生活在佛法中，那么所有的事物都会透过佛法而发生，所有的事物也可以透过佛法来解决。”

蒂帕嬷除了给予灵性上的指引，她还经常对向她求助的妇女们给予相当实际的建议。

“她会告诫我”，某位加尔各答的家庭主妇回忆说：“你不应该认为女性是无助的。你并非孤立无援，首先，你应该要受教育，然后你应去服务他人。如果你能够改善自己的经济状况，你就能够独立了。”

但是大部分的时候，蒂帕嬷树立以身作则的典范让别人获得力量。她在几乎完全属于男性的僧院传承中，担任首席教师的职务，并且是第一位受邀到美国教导禅修的亚洲禅修大师。蒂帕嬷从未把这些成就视为值得宣扬的事情，但是她个人展现的风范以及求道成功的故事，已经让世界各地不同文化背景的妇女们得到很大的激励跟鼓舞。

挑战传统

有一天，我们坐在蒂帕嬷房间的地板上。那天，房间里人很多而且天气很热，穆宁拉坐在角落的一张椅子上，跟蒂帕嬷的一个学生在谈佛法以及修行。他和我是这房间里唯一的两位男性。他在谈话的时候，蒂帕嬷就坐在自己的木床上，她眼睛微闭，背靠着墙，看起来好像在打盹的样子。这阵子，她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没有人特别去注意她。

当时聊的是有关于轮回的话题。然后不知怎地，话题就转到关于佛陀的轮回。由于这个话题是传统思想的一部分，所以穆宁拉显然并未多加思索，他只是不经意地谈到，只有男人可以成佛——一个人如果要成佛的话，就必须在下一世轮回时为男儿身(这是根据后来的评论，而不是佛经原典)。突然间，蒂帕嬷坐直了身子，眼晴睁得很大，然后以一种非常自然而坚定的语气说：“男人做得到的，我也可以。”

我们大家的反应也是非常自然，大家全都大笑起来，包括穆宁拉也是。我相信，我们都知道蒂帕嬷讲的话的确是千真万确。

——杰克·恩格勒

对治你的情绪

蒂帕嬷曾提到说，女人在修行的时候可以比男人更加深入和迅速，因为女人的心比较柔软。这番话让我非常惊讶，因为个性的柔软往往会带来内心更多的倩绪和骚动。有许多女人认为情绪是一种障碍，但是蒂帕嬷说：女人比较容易情绪化，但这并不成为修行上的障碍。她教导我们说：“只要觉察这些情绪在内心生起，但不要随着它起舞，而要加强自己的专注力与对正念的觉察。

——米雪儿·利瓦伊

温柔与力量的化身

蒂帕嬷是溢柔、朴实，以及力量的综合化身。她身为一个女性，却能在灵性发展上境界如此高深，并且非常有决断力，这实在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她跟一般的灵性导师几乎毫无相似之处。地身高不满六呎，而且总是穿着同样花色的衣服。她非常瘦小，但是她的存在却令人振奋非常，因为她办到了。她在灵性上的成就几乎超越一切，这表示我在灵性的道路上也可能有所成就。

——凯特·惠勒〈KateWheeler)

她办到了，我也可以

当我遇见蒂帕嬷的那个时候，绝大部分都只有男性的成功典范、男性老师，或是男性的得道者。而我眼前所见到的这位证悟者，这个事实所对我造成的震憾，简直是笔墨难以形容。她向我展现了我内心深处最渴望的角色。当我遇见她的时候，虽然自己巳经非常致力于修行，但是她让我相信，我们的确可以获得内心的自由，她自己就办到了。这并非某种理性的想法，对我而言，身为一个家庭主妇，并且以一个家庭主妇的角色看待她，我马上就会觉得：“如果她办得到，那我也可以。”

她就象是一座灯塔……当我在修行道路上需要勇气再接再厉时，她就是那道指引我的光。

——米歇尔·麦当劳·史密斯

一种感动人心的力量

我来自加州，心目中女强人的形象应该是一个魁梧有力的女战士，她们驾着一辆带有链锯的小货车，去维持世界秩序。然而，蒂帕嬷身上所展现的力量却是一种感动人心的力量。我觉得她完完全全看穿了我，而我在她面前也无须隐藏或是感到羞愧，因为在她面前，我同时感受到有人完全地了解我，爱我。

还记得当我体验到这种爱的感觉时，我写了一封信告诉家乡的朋友，我告诉他们说，如果我的人生旅程在这个时刻划上休止符的话，那么我也觉得死而无憾，因为，光是能够接触到这种广大无边的爱，那就已经足够了。

——阿姜·桑纳圣提

男人还是有希望

蒂帕嬷曾经说过：“女人因为有更为柔软的心灵，所以比男人更加占优势……，或许这对男人来说是很难了解的，因为他们是男人。”那时，我问她：“男人还有任何希望吗？”她回答说：“佛陀是个男人，耶稣也是男人，所以男人还是有希望的。”

女性是更优秀的修行者

在与穆宁拉一起做了一年的密集禅修之后，我带着自己的博士论文去找他，我的研究主题是关于内观禅修的过程以及结果。这个研究有一部分的目的，是为了要印证古籍和现代的各种叙述中，有关于证悟之后，人们的身心所产生的变化。要找到研究的对象并不容易，因为所需的对象至少必须是有获得预流向①的修行者，或者经历过初禅的人，而且我还要能取得他们的信任和合作。对于一个传统的印度老师来讲，这是一个极端非正统的要求，而穆宁拉也显得非常迟疑。经过多方讨论之后，他终于同意带我到加尔各答，并且把我引荐给他的一些优秀的弟子们，其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就是蒂帕嬷，她刚开始时也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然而，她最后还是把我介绍给她的学生，而且她本人以及女儿蒂帕也自愿成为研究对象。同时，穆宁拉也同意参与这项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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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 预流向：即指入见道时，初见四圣谛之理，得无漏清净智慧眼（又作清净法眼、净法眼、法眼净）之阶位，又因其直至预流果，不堕于三恶趣，故又称无退堕法。但因此位之圣者尚未证入其果位，故不称果，而称为向，盖取其趣向于初果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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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帕嬷为了这项研究，找到了一些中年或是年纪更大的妇女们。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当时的习俗不太容许印度妇女独自出门；而且，这些妇女们都是受到传统文化熏陶的人，她们当中绝大部分的人，都因为肩负家务和管理大家庭的责任而显得十分忙碌。但我最常听到的说法是，“女性是更优秀的修行者。”对于这点，我一直不太明白，于是我就问蒂帕嬷这句话道理何在，还有她是否也认为女性在修行上能比男性更深入。当我在缅甸的时候，就有几位法师和几位印度老师告诉我同样的话。蒂帕嬷只是告诉我说，她也认识许多已经获得证悟的男士，只是他们没办法在白天的时候接受我的访问和测试。

于是在一九七七年时，有超过六个月的时间里，蒂帕嬷的小房间就成为我对这些资深的佛教徒做有系统的访谈以及测试的研究中心。大部分的访谈都是在酷热的季节进行。如果你曾经体验过热带地区的夏天，那你就能够想象，当时加尔各答那种潮湿闷热、几乎令人窒息的可怕状况，以及这种天气对于人和对环境资源的影响。在夏天的午后或是晚上最热的时分，常常会有电力中断的现象——这就是加尔各答人人厌恶的“大停电”，这是为了节省这整个城市的供电量必要的举措。我们的工作常常被迫中断，有时候实在酷熟难当，身体根本无法承受。我们经常在漆黑的房间里面汗流浃背，感觉到窒息得难以工作下去，最后只好暂时告一段落。

白天时，我们有车子能够进城，但一到晚上是否还有车子能够出城，谁也不敢保证。等到雨季降临之后，我有时会前往蒂帕嬷住的那一带地区，但往往都没有办法通过。因为她家门前的整条街，经常都水深及膝，甚至漫到腰际，所以最后这段路只好搭黄包车在水面上奋力地前进。但是无论情况怎么恶劣，蒂帕嬷的学生却总是比我先到达。

对许多审查这份研究报告的专家来说，关于蒂帕嬷接受测试的调查，尤其是她对罗撒哈测验（Rorschach）的反应，最令众人刮目相看。罗撒哈测验所要测量的不只是个性，同时还包括人的感知力，专家认为她能够反应“自我创造的实相”。在有关蒂帕嬷的研究报告中，罗撒哈测验的结果似乎更加证实，她本人在认知、情感方面曾经历过非常强烈的重新组构，并且体验过与禅定连结的心灵整合。除了这些结果之外，她还自然而然、毫不费力地把自己对每张卡片的反应叙述，串组成完整的佛法开示。在这整个过程中，她没有破坏任何一张卡片的感知测试的价值，这种了不起的成就是研究人员前所未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