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麻藤，这么早就开了

文图：@蔷薇的果果

油麻藤居然这么早就开了。

犹记得去年立春，刚开始我只发现几朵，转过身来就看见几大串挂在边上。门口的保安大哥激动地指给我看，这里这里，还有那里，就跟葡萄一样。

坐在藤架下的秦姐淡定地说早就开了，年前就开了。随即指着这两串跟我说：“左边这串先开，都开繁了，右边这串才开。”

枝上密密麻麻全是花芽。

记得油麻藤盛花期是初夏。每到这时，空气里就是一股馊稀饭味儿，花上也密密麻麻全是蚜虫和蚂蚁，拍出来的图也脏兮兮的，很让人捉急，恨不得把花弄水里洗洗干净。

反而现在正好，花儿醒了，虫儿们还没醒，凌寒开放，清清爽爽。

今年我特意留意了下，没想到1月3日发现时已经开了几大串，比去年发现时早了一个月。难道秦姐说的“年前就开了”不是指农历年，而是阳历年？也就是说12月就开了？不行，今年底我得盯紧了，看看它到底具体什么时候开始开的。

小吱邀请我加入了“禾雀花科学同步调查”群。我赶紧把花讯发到了群里，引起了大家的好奇，说这种二次开花现象很少见。啊？是属于二次开花啊？我还以为是花期提前了，一直从冬绵延到夏呢。

小区里有好几处油麻藤藤架，其他几株都没这么早开花，就偏偏西门这里的开得最早。大约和它朝西，全日照，无遮挡有关吧。

这么多年来小区里的油麻藤从未结过果，可巧，去年就结了这么一串。据说它的传粉媒介是松鼠🐿和果子狸，真希望能亲眼看到这个“媒婆”传（chi）粉（hua）啊（mi）。

种荚上还有很多黄褐色的刚毛，很扎手，用四川话说就是“huo手”的。若不是提前有小伙伴叮嘱我，我肯定直接就上手了（捂脸）。

油麻藤又叫禾雀花，是豆科油麻藤属植物。我一直盼着它的种荚能成熟开裂，看看它是怎么靠机械力把种子弹射出去的，这是豆科的一个特性。每天路过这里时我都会看它几眼。前天出门时，却发现藤架正在修枝，担心回来时种荚已被扔掉，只好请叶师傅帮我把它打下来。

种荚有半个手臂长，木质化，很厚实，我用石头砸了好几下才砸开。当时还担心把里面的种子砸坏了，没想到完好无损。种子很光滑，手感特别好，跟小石头一样，我忍不住抓在手里把玩几下，感觉可以下五子棋了。有朋友说因为它很硬，他们那里就叫它“铁蚕豆”。

油麻藤的枝缠绕能力很强，彼此缠绕着就能爬向高处，让我想起童话里的“魔豆”。修剪下来的枝也很有型，很适合拿来玩儿自然游戏“旅行杖”，在上面挂满沿途收集到的各种自然物，装饰成漂亮的手杖。

看了下枝的截面，木质部的纹路特别好看，里面水分充盈，似乎就未休眠过。这么特立独行，是大自然又一个演化实验么？

想起梭罗在《瓦尔登湖》里的话：“每条道路都是命运之路，唯独你自己的不是。既然如此，请继续走你自己的路吧。”

@蔷薇的果果

2024.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