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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经、不化妆的女人、妈妈说女生理科不行……他们用一个月讨论女性 ︳三明治

每日书作者们 三明治 2019-07-27

四月的每日书里,我们开了一个主题班,关于女性。这是一个庞大的,并且总能被讨论的话题。


或许你会想到女性在社会里的生存境况,想到女权以及女性主义的所谓陈词滥调与义愤填膺,想到“Metoo”运动刮起的狂潮。


而微观来看,女性,其实就是一个,一个个的女人。


于是四月“女性”班里的一个个女人,在这里写下她们所想到的,跟“女性”有关的一切——她们所看到的女人,她们所看到的自己,有委屈和辛酸,也有风流和潇洒。


而当这些个体的写作聚集到一起时,可以看到许多隐秘且特别的视角和心情——当她在怀疑如果没有卵巢,自己是否还是女人的时候;当她问母亲,如果自己喜欢女人的时候;当她喜欢别人说自己“像个男生”的时候;当她甚至在对比“夹腿”快感和性高潮的时候。


——这一个个“她”,像一颗颗樱桃,鲜活而独立地思考着。


就像我们在开班前所介绍的:


四月每日书,我们想要邀请你们来书写的:关于你们自己,关于真实的、而不只是意象化的女性。


于是她们让我们看到了。


六月每日书,女性主题班重出江湖,你会一起来写吗?



编辑 | 半半


女人,一代又一代



作者:Rice(33岁,国企员工)


“女孩子学理科不行的。”


“女孩子都是小学时候成绩好,到中学就拼不过男生了。”


明明我妈自己读书时成绩很好,高中时数学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但从小到大我却无数次从她口中听到过类似的话。我读书时,成绩不好她也会骂,但如果是理科考试考得不好,她从来都不责怪,好像那就是理所当然的。她甚至想过让我不要读高中,初中毕业后去读他们单位系统内部的职业技校,毕业后直接分进他们单位工作,还能拿个正式编制。

 

然而尽管我妈对我管教约束,还有各种想当然的规划,但在实质性的问题上她没有太多话语权,因为我的抚养权不在她手上。


我曾在偶然间听过家里亲戚闲聊,好像是她主动放弃的,还写进了离婚协议。我一度想不通这个问题,因为从小到大她都对我表现出了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我不明白究竟什么原因能让她放弃对抚养权的争取。


很多年之后,有一次我听到我外婆在跟人闲聊,话题是某个离婚的女人。外婆说了这么一句话“一个女人离了婚带孩子,不好再嫁了啊。”


团在我心头多年的迷雾瞬时散开,我妈当年肯定也是这样的想法吧。不拿抚养权,抚养的义务就少一点,这样未来再次择偶时就不必太担心被对方嫌弃。


如果是年纪尚小的时候揭开谜底,我兴许会滋生恨意,认为她是自私无情的母亲。但彼时我已站在二字头的末端,早就明白了世事并非只有黑白。我的母亲,成长于一个男尊女卑思想根深蒂固的家庭,成长于一个物资匮乏、人性被极度压抑的年代,从他们那代人中的大多数人身上,我们常常看不到个人的特性,取而代之的是集体意识的缩影和体现。


在她心中,婚姻对一个女人无比重要,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女人的一切。但究竟为何如此,她不会深究,因为她被如此教育着,身边的人也都这么生活着。


而从小到大,我妈对我的教育也很简单,除了学校必修的课程和学校安排的补习班之外,她从未送我去学任何特长,哪怕是她擅长的绘画,也没有能够教会我。我的生活除了学习,剩下的就是吃喝玩乐,其实玩也没玩到什么,高中毕业之前除了家乡和杭州,我哪都没去过。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几乎没有主动思考的意识。我无条件地信赖自己的母亲,完全不觉得她的教育有什么问题。在我十几岁时,我也以为人生就该是读完大学找个稳定的工作然后结婚生子。




作者:安蓝(38岁,自由职业)


中国男人大多不爱做家务。一定有例外的,但显然不爱做、并且不做的是大多数,因此“丧偶式育儿”这样的词汇才会大行其道。


男人的这种坏毛病是有许多源头的,比如原生家庭里中由母亲包揽家务;比如新进入一个家庭时,将对方家庭的客套视为理所当然;比如在小家庭成立之初,就没有形成良好的“家务包干区”体制;比如随着社会地位及收入水准的提高,觉得自己已经为家庭做了最大的贡献,对繁琐家务的日益轻慢……这种繁琐家务事,其中自然还包括了带孩子。


某种程度上说,中式男性废柴的炼成从来就不是一朝一夕,既有封建社会的“余毒”,也有现代商业社会的纵容。我印象中唯一一次对儿子真正动了肝火就是和此事相关。


有一次,他吃零食搞脏了地面,我要求他自己清洁,他随口来了句,“打扫卫生本来就是你们女人的事呀。”


那一瞬间,我大怒,指着大门对他说,“如果在你心目中,外婆和我就应该是家里做家务的那个人,那么,此刻你就可以从这个门走出去,我不能接受这样的话。如果你有这种观念,那你不是我的儿子。”儿子瞬间呆住,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女人的身体


月经


作者:欣然(40岁,自由职业)


初中时期,我把自己的女性人设调整成了中性人。在一群活泼可爱漂亮的女生中,我是奇葩一样的存在,男孩似的短发配着一张无精打采的脸。只有和喜欢的女同学一起玩,才有活力。


我特别喜欢保护女孩。的确有些像贾宝玉,欣赏女孩、守护女孩好像是我的一种天性,但是矛盾的是我又不喜欢自己女孩的身份。我留着男孩般的短发,从不穿裙子,打扮做事都开始像男孩靠拢。也开始有人叫我帅哥了。


自此以后,我玩人生游戏的风格就变了,中性风格的打扮和思维成了最新游戏战略。


直到来生理期的那天。我永远记得那天。那是夏日的一个周末,我在姑姑家吃了很多西瓜,下午又去公园玩,后来就感觉肚子痛,我去上厕所,发现血迹,很害怕,去告诉妈妈。妈妈怪我为什么刚才吃那么多西瓜。


回家以后血越来越多。看着血迹斑斑的内裤,我以为我得了怪病,吓坏了,也很自责。我为什么就不听爸妈话呢,吃那么多西瓜。直到第二天,妈妈才觉得我真的是来例假了。她给了我一条白色长条布带子,告诉我,我开始是女人了。


那天,我才开始渐渐明白女性和男性角色是不一样的。以前我总是不服气,知道大家生理构造不一样,但是并没有本质区别啊,男孩能做的,女孩一样能做。


自从有了经期之后,我底气少了很多,每周那几天的流血,似乎在提醒我,你的角色是低等的女性动物,要夹着尾巴小心做人才是。那个年代并没有互联网,我也不知道女性生理卫生知识,只是在妈妈怨责、唉叹的情绪里,觉得月经是不好的。那条长长的白带子在每月被染得鲜红的那几天,仿佛将我绑在了耻辱柱上示众。 

 

刚开始,每月月经的阵痛,都在提醒我身为女性人设的悲惨,一到那几天,整个人都特别抑郁暗淡。但是,人的适应性是惊人的。很快,我就适应了月经,而且有了“卫生巾”这种伟大产品后,我总算告别了那个让我厌恶、羞耻的长白带子。


似乎是为了反抗这种命运设定,我突破了所有长辈们说的经期禁忌,不能吃冰的,不能喝凉水,不能吃辣的,不能运动。我就在经期吃冰棍,就喝凉水,也保持大量的运动。


奇怪的是,我再也不痛经了,几乎克服了月经的所有不适,只是每月按期穿纸尿裤而已。


卵巢


作者:喵乌(28岁,社畜)


病房里的胖阿姨从医生办公室回来后,发出一声哀嚎:“医生说我子宫肌瘤太多了,要切我的子宫!”


子宫,一个女人的重要部位,承载着传统观念里女性最重要的使命——怀孩子。尽管胖阿姨至少也有40多,再生育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她还是为此消沉了一个下午。


傍晚,主任医师带着一群医生来查房。


“林医生,为什么要切我的子宫啊,我不想切子宫!”医生一踏进病房,胖阿姨就嚷嚷起来。


“你的肌瘤太多了,手术刮不干净,留隐患,直接把子宫切了一了百了,以后也没事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又不生育了,子宫留着也没什么用啊,再说又不是切卵巢,切了子宫你还是女人啊,卵巢才是女性的象征。”


林医生解答完又嘱咐了我几句,一群白大褂就齐齐地向下一间病房去了。但是我的思绪还停在她那句话里“又不是切卵巢,切了子宫你还是女人,卵巢才是女性的象征……”


林医生的语气平缓淡定,却听得我手脚发凉。如果,如果手术的结果没那么好,我就要失去我的卵巢了,那我还是女人吗?



我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的性别,仿佛身为女性是一件再自然而然、再不需要证明的事情。但是,这件毫不需要自证的事情,现在开始动摇了起来。


我还记得研一时报过热门的性别研究工作坊,由于报的人太多,老师不得不加了场测试限制人数,我们在小小的教室里刷刷刷地回答,什么是性别。


我还记得自己当时那种想都不用想的理直气壮:性别不是天生的,是在历史文化中形成的。生理性别是天生的,而社会性别是被建构的。


在那节课上,我们讨论同性恋,讨论性别歧视,也讨论transgender,我们还设计种种问卷,去试图测量现实生活中人们的性别意识。


但是我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的性别,也毫不怀疑自己的性别认知——学过一点社会学的人,往往会对与生俱来的东西有点不在意甚至轻蔑。


但就是这与生俱来的性别,让我产生了困惑。如果没有卵巢,我还是女人吗?


如果是,我是否是一个“残缺不全”的“功能受损”的女性?


如果不是,那我是什么?



群像

不化妆的女人








不化妆的女人




不化妆的女人


作者:安蓝(38岁,自由职业)


我是个不化妆的人。


并不是没被上过妆。18岁进入大学校园,军训期间就被同屋女生修了眉毛,被修完后看见镜子里光秃秃的眉骨,差点当场哭出来,那会儿才知道,所谓修眉,是为了以后每天画眉而准备的。25岁结婚当晚,用洗面奶洗了四遍脸都没能洗掉睫毛膏,打电话给化妆师才知道,原来卸妆需要专门的卸妆水或者卸妆油。


这两段对我来说,称得上是可怕的经历。再加上大学那会看见表演系的姑娘们每天早晨5点就得起床化妆,深深地觉得这是一项苦差事,于是就这么一路素颜着到了现在。很多次被人说,“你也不稍微搞一搞就出门,太不修边幅了。”或者,“你这样是对他人的不尊重。”


其实我一直没能理解这点——是否化妆不应该是种个人选择吗?为什么会牵扯到对他人的不尊重?


我跟夏侯先生出门吃过一顿饭。那天他来我家花园陪我一起种薄荷和罗勒,锄了地,于是我觉得自己应该回请他一顿饭表示感谢。我家附近有家餐厅,有不错的创意菜。


他从坐下来就在那里偷笑,笑得我莫名其妙。点完菜,问他,他说:“事实上我真的很高兴,你没有换衣服和化妆就和我出门吃饭了。”



啊?这种事值得高兴的点在哪里?我低头看了看裤脚还沾着的泥……不知道该回些什么。他继续说:“女孩子们出个门真是麻烦,要换衣服、要化妆、要这样要那样……基本上都要等一个多小时,这点让人觉得非常无聊。有这时间,都可以睡一觉了。”


他的话让我有些惊讶,而他接下来的表达更是让人意外,他说,“我会在别人行贴面礼之前先伸手示意握手就好,尤其是那些习惯行贴面礼的外国女生,谁知道她们在脸上到底涂了什么,洗手总比洗脸方便多了。”




母亲难以消解的委屈


作者:小Y(28岁,小学教师)



想起以前妈妈跟我说过她这辈子最难受的一次经历。


爸妈结婚的时候,香港亲戚送了一块手表,在那个年代,一块手表也是十分珍贵的,因此妈妈一直很珍惜它。后来,爸爸的堂哥结婚了,他跟父亲借了这块手表去娶亲,说婚后会还给爸妈,谁知这一借过去就迟迟不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脱,大概是想把手表占为己有吧。

     

后来母亲等不及了,便去他们家讨回手表,谁知对方的妻子一顿闹,骂我妈妈鸡肠小肚,还投诉我爸,让我爸打我妈。果真,我爸真的对我妈动手了。

     

这件事我爸后来也很后悔,往后的日子,父亲经常因为这个事情让着母亲,他知道他不该对母亲动手,母亲心里一直放不下这个事,直到后来生大病躺床上,也经常在念叨这个事。也许,直到最后离开人世,母亲对这个事也一直没有放下,她对父亲有怨念,对那对言而无信的夫妻也有怨念。


虽然时过境迁,但如今的我,设想当年我是母亲,也永远没法原谅自己丈夫的行为。而母亲走后,每每父亲聊起她,都会因为当年对母亲动手而后悔莫及。然而,母亲已经不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我娘的潇洒


作者:邱敬舒(28岁,市场)


我们常在一些对女性名人的访谈中看到一个提问:如何平衡事业和家庭?


长久以来这都是媒体采访女名人时候的保留项目,而问到男名人头上却少之又少,我印象中比较深的就是黄磊。当时他回答的大意是,“如果一个男人说因为事业而没有办法照顾家庭,那他一定是在骗人”。


“如何兼顾事业与家庭”这个问题是中性的,它多出现在女性的场合,是因为一部分人将照顾家庭的责任堆在了女性头上,这显然并不符合当下经济发展水平和社会认知,是一种歧视。



如果一定要回答这个问题,我觉得我妈就是一个很好的范例。


她有两份事业:上班和打麻将。下班之后她回家做饭,吃完饭洗好碗休息休息就拎着麻将包出门了,从来不管我功课,那是我爸的事儿。


而且从我记事起到现在,家里的地都是我爸拖的,十年如一日。


临近12点,麻将散了场,她回家,在楼下买点宵夜给我,有时候是烧烤,有时候是炒面,还有酸辣粉、冒菜、冷淡杯、凉面......她每次去打麻将基本都是赢钱,小的一两百,大的六七百,算是补贴家用了。


在内地小城市,我家堪称示范单位了。



女性、性别


我真的是百分百的女性主义者吗?


作者:艾米(45岁,编辑)


有一次与一个男性艺术策展人聊天,谈及阿布拉莫维奇,随便聊了一点男女平权、物化女性的问题。策展人毕业于西安美院,我想起一个认识的女画家和他毕业于同一学校,就很高兴地问他:“你认识某某吗?她也是西安美院毕业的。”


然后我下意识地补充:“她可是个大美女。”潜台词里有“美女你总记得吧?”的意思。


道别之前,他嘴唇微抿,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提醒我:“你还在讨论物化女性的问题,但你提到某某的时候,先说她的美,再说她的画。这意味着什么?”


我抬眼正好看见阳台上一大株米兰,茂盛的绿叶里夹杂着几根枯叶,我常常不记得定期浇水,但每次拍绿植照发朋友圈,却显得自己好似养草弄花的达人。多少时候,我们不自觉地取悦他人,甚至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女性问题一点也不简单,我们身处其中,也有着潜藏的平庸之恶。



责任与性别无关


作者:肉酱(30岁,基金会项目官员)


我妈独立自主的单亲妈妈形象,和改革开放影响下人人拼搏的精神,使得我在早年并没有很深刻地意识到,在我国这个社会,性别可以怎样影响一个人的人生选择。所以我也并没有觉得女生不能做什么。


我努力回忆“我是女生”这个概念从小到大对我有怎样的影响,懂事早期的声音是“我是女的,我爸重男轻女,我要争气”,在此之后倒没有太明显的痕迹。直到大学谈恋爱,也没觉得女生就应该怎样,也可能因此忽略了很多男女之间必然的差异。


即使脑子里没有声音,行为上还是从我妈和家中女性那习得了一些传统女性在社会群体中时承担的那些“角色”,比如随时都积极识别需求和漏洞并迅速补位。但主要是责任感,跟“女性应该怎样”没太大关系。所以最近几年我妈跟我说“女人应该结婚生子有个自己的家庭”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还真的没有从这个角度想过,尤其没有想过要用性别来限定这个主语。



我在性别之间流动


作者:Jamie(29岁,社畜)


我只是从小敏感,察觉到了男生好像是个被认为更好的性别。在10岁左右,我开始很喜欢大人们说我:怎么跟个假小子似的。听到这种话我很高兴。那时候我还会模仿成年男性在夏天光着膀子。


但小时候我并不喜欢和男生一起玩,也不爱运动,那时候我应该只是想“像个男孩一样优秀”,然后被夸奖。


进入青春期之后,因为身体上的变化,我开始真正对女性身份产生了排斥。初中时候,当我开始能自己选择自己的衣服时,我就再没有穿过裙子了。我开始去一些美邦卡玛这种店买男装穿。宽大的T恤,毛衣,格子衬衫。


高中时候,夏天我也长裤蔽体,连短裤都不穿,对自己把腿露在外面让人看到感到不舒服。但去了重庆读大学的第一个夏天,宿舍教学楼,哪哪儿都没空调,不需要任何想法转变,我就把短裤穿上了,完全出于求生。


大一时开始穿短裤,大二又获得了突破性进展,穿起了裙子。我是真的疯了,我是在大连23~29度气温的夏天长大的,哪里承受得住整天四十度的重庆。于是连衣裙什么的全都搞了起来,尤其是那种孕妇最爱的日式onepiece,可以说通风性极佳,正合我的需求。


连衣裙这个好东西我一直穿到了现在,并且希望包括男性在内的全人类都能拥有它。半裙我就不怎么喜欢了,它远没有连衣裙凉快,所以我也明白我选择连衣裙主要是因为它的功能——它只是一个布制的伞型中空结构,我很愿意夏天穿上它,非常凉爽。但尽管这样,它也让我无意识地对女性身份和所谓的女性行为感到适应。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在我穿上裙子时,我可以进入一个“偏女性化”的角色;穿上衬衫、裤子和靴子之后,我又进入一个“偏男性化”的角色,像演员能清浅地体会到很多种人生一样,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某一时刻的着装在影响着我在那个时刻的人格。


当我在两种状态间越来越切换自如,我就变得越来越能察觉到性别这个东西在流动。而且它流动得那么轻易。那时我感觉到,我并不完全属于这两种性别中的任何一种,我也不能完全接纳它们中的任何一种,但我开始体会到了那种流动。





六月每日书,女性主题班重出江湖,

你会一起来写吗?



女性主题班


四月女性主题班结束的时候,有同学说这个班的话题都好喜欢,有同学说真的通过群内探讨加深了对一些性别问题的认知。班上还有一位男同性总是积极参与讨论,被戏称为“独苗”。但是我们都知道在这样一个讨论女性话题的班里,男性成员的声音是多么重要。


六月份我们决定让这个班返场,再次给大家一个探讨和写作女性相关话题、女性真实生活的空间。就好像在空旷的荒漠开辟一片田野,哪怕野草是最初的植被。



本期班主任:半半


虽然还是在校大学生,半半却是所有编辑中对婆媳、育儿等话题最感兴趣的一位,并且总能在其中发掘一些独到的味道。除此之外,半半本人的文字充满灵动的色彩和令人意想不到的比喻,让人看了想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所有班主任都曾经是每日书普通学员,阅读她的作品来了解她→《点评类app重度用户的自白:我迷失的美食欲望》《在潮汕一所大学里野蛮生长了15年,我是无脚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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